只能腆着肚子,用一种“试图看进灵魂深处”的目光,盯着他家老板。
谢问不再理他,只转过头,指着阴阳鱼两侧盘坐着的石像和周煦,对闻时说:“你看这两个像什么?”
他身上有旧日的虚影,长发红衣,领口雪白,下颔清瘦,说话间会拉出清晰好看的线条轮廓。
闻时有一瞬间的怔愣,又在他伸手指向周煦时乍然回神,匆忙调转目光看过去。
这一次,他终于注意到了那尊石像和周煦的特别
他们背对背盘坐着,镇于阵中,低垂着头,像极了一个微微变形的“北”字,跟当年卜宁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想起卜宁曾经说过的话:“这个印记不是北,是我生造的,将来跟我有点渊源。”
说这话的那一刻,钟思正倚在石卓边,吊儿郎当地抛接着山里摸来的松粒。庄冶把挑剩的石头重新包裹起来,说其中有些确实挺灵的,可以分给山下弟子用。闻时休息够了,正撑着枝干从老树上翻身而下。金翅大鹏从他肩头展翅而起,在松林间打了个盘旋。
唯有卜宁把刻好印记的圆石收进布兜里,纳入袖袋,望着午后静谧的松云山,久久没有回神。
闻时当时抬手接了大鹏,走过他身边时拍着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卜宁这才乍然回神,拢袖而立,半晌摇了摇头笑说:“只是觉得山间日子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