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不希望给自家带来麻烦,又不想得罪老祖宗,只能装傻充愣,跟人兜着圈子绕。
这一套平日相当管用,是给彼此留点余地的最委婉的方式。
结果到了老祖宗面前,那真是屁用都没有。
谢问不紧不慢地笑了一下,说:“我看你俩脸上写着不用问,都知道。那就当你们都知道吧,名谱图能排那么高的位置,总不至于是笨人。”
“……”
张雅临硬着头皮道:“我跟我姐练傀术符咒的时候喜欢死磕,所以排位稍高别人一点。但很多时候还是挺笨的。”
他们跟谢问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不爱跟人深聊,说话常是点到即止。你如果打死不认一件事,他也懒费口舌去计较。
那这事大概率就绕过去了。
张雅临就是认准了这点。
谁知这次谢问身边多了个挂。
挂叫闻时,这祖宗直接起来令人害怕。他看着张雅临,张口就是一句:“我们几个的事你打算告诉谁?”
草。
张雅临在心里答道。
闻时听见身边那个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低笑,很坏氛围,便转过头盯视他。
“别盯我。”谢问十分配合地正了神色,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盯前面的张家姐弟。
闻时收了目光,正要继续去盘张雅临,就听见谢问目不斜视,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补了一句:“盯久了说不定我也掉色。”
闻时:“……”
他确定了,这人就是在搞他。
“你别说话。”他从唇缝里蹦了几个字,然后看向张雅临道:“别装傻,问你话呢。”
张雅临不尴不尬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闻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