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了?”闻时厉声问,嗓音冷得像雪里淬过。
张岱剧痛攫取了神智,他惨叫着,急喘好几声才抬头看向闻时:“你!”
他眼里还带着深重的怨恨,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听见闻时的问话,也不明白闻时此刻的盛怒。
就是这种不明白,最让人怒火中烧。
张岱身上的傀线猝然收紧,勒得他皮开肉绽。他的眼珠因为冷不丁的剧痛和窒息爆红凸起。
闻时手指顺着线朝前一捋又悍然一拽,将张岱猛地拽到面前。他被迫抻仰着脖子。
“我问”闻时的手指攥得极紧,关节泛着毫无血色的白,跟他此时的唇色一样:“你怎么洗的天谴?!”
张岱想挣扎,却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他因为窒息两眼翻白,眼皮飞速地颤着……
那太狼狈也太丑陋,于是他索性闭上了眼。
怎么洗的?
张岱说不出话,只动了几下乌紫的嘴唇。看上去像在艰难思索,仿佛他已经忘记了。
闻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眼里那股冷冷的疯劲也到了极致。
他骨节都攥出了响声,所有傀线倾力一提
“嗬”
张岱的剧咳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混着血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稀碎,正从口中溢出来。他惶急地抓了两下傀线,忽然笑了起来。
“想……想起来了。”他嘶声说,嘴唇还是咧着。
怎么洗的天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