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哪管得上那些动静,他屈了一下关节,所有乱缠的傀线就都收束回来,老老&实&实绕在指根,一点都看不出它们之前是什么模样。
他又把长衣穿系好,药油的痕迹抚扫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地扎起来。顷刻之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他下了床,正要往门外走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尘不到颈侧的一道红痕,在领口遮不住的地方。
……
那是他昨晚难耐至极的时候咬出来的。
闻时:“……”
他蹦了一句“我去洗漱”,然后匆匆就要走。
只是刚走没两步就被一只手拍了拍肩:“等会儿。”
闻时回过身,尘不到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笑着说:“雪人,早。”
***
老毛飞了两圈泄愤,刚落回地上,就看见尘不到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白影系着蓝色的绑腰从屋里掠出来。
他长发束得高高的,肩背挺拔,脸上表情不深,从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白色的袍摆被风吹扫起来,像一缕绕山而过的游云。
他在经过众人的时候脚步打了个停顿,沉声说了句“早”,然后便没进了那片葱郁松林,掠下山道。
接着尘不到也走到了门口,他披着红色的罩袍,有些懒散地倚着门。抬手挡了一下并不恼人的日光,然后笑着看那道白影绕过山壁。
他转头对老毛和大小召说:“早。”
……
那一刻老毛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