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心里已经没有相爷了,看着相爷同夫人那般恩爱,心里难受,但是是因为自己同心上人不能那样相处。国师大人还说他脾气不好,又不擅长猜别人的心思,可心上人是个心思内敛的人,他们就这样彼此相爱着,但又互相伤害着。他盼望着心上人能对他坦诚相对,他也想好好地与他相处。”
“皇上,国师大人说他心上人只有您认识,他醉了还拿着这块玉佩,嚷嚷着让您交给他的心上人。”海棠把那通红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玉佩放到了他手中,“皇上,希望您能,把国师大人的心意传递给他的心上人,也好免了他们的,相思之苦。”
那些话还相在耳畔,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玉华岚就是听得心里滚烫。他敛下了眉目,手指在凤倾的五官上描摹着。
“凤倾,我就当这是你的想法了。”
“你醉成这样,是不是也是为我所困?”
“凤倾,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了。等你醒来后,我把一切同你和盘托出,但愿,你不要再负我了。”
玉华岚浅笑地看着凤倾的睡颜,本来灰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眼睛明亮得夺目,就像是即将等回来心上人的痴儿,揣着一颗心,既满含希望又很忐忑地等着心上人前来,好向他一吐相思之苦。
可是命运偏就要这样捉弄他,还没等凤倾醒来,玉华岚就不得不连夜乘坐御撵回了皇宫。
太子玉锦意病危。
……
太子殿内
太医和宫女走来走去,神色焦灼。
在先帝在位时,就还是太医院院首,曾为玉华岚看过几次病的江太医给小小的玉锦意施完针后,跪在了玉华岚面前:“启禀皇上,太子殿下的病势已经得到控制,但已经留下了病根,日后,怕还再有凶险。”
玉华岚坐在床头,脸色病态般地苍白,他神色恹恹,整个人苍白消瘦得像一个纸人。眉宇间全是悲戚担忧的神色。
玉华岚点了点头,“江太医,您请起吧。”
江太医才起身,一个小太监就小跑了进来,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太尉大人求见。”
“传。”
张觉之穿着紫金的直襟官袍,步履稳健,精神矍铄,看上去比他的外孙,当今圣上的精神头不知好了多少倍。
张觉之向玉华岚行礼。
“外公请起,到了这里,您就是华岚的外公,锦意的曾祖,一家人,不必多礼。”玉华岚嗓音带着一股虚弱与绵软说。
看来这外孙是真的伤心了。张觉之坐在一旁,然后又给心里敲响了警钟。
可不,自己外孙以前就靠这些骗过了老皇帝。自己这曾孙的病,来得有些蹊跷。
而这江太医,就是他以前为玉华岚安插的人。难保,不会自己重新认主。
“华岚,外公府上有一个老大夫给外公看病看了多年,眼下锦意病得那么重,干脆让他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