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龙女恍惚记得包兴吐槽他家公子在展昭那吃白饭。虽说包拯经济头脑也不是十分好,但相较于能吃坦然蹭吃的包拯,这个打肿脸充胖子的颜查散更让人无语。
颜查散应该知道他们不差钱,白玉堂摆明故意讹他。他竟然因白玉堂文采不凡,与他相谈甚欢,心甘情愿被吃白食。
“颜兄赤子之心!”白玉堂分辨道。
“我看是傻子之心吧!”小龙女吐槽道。
“他定然是看我一身英雄气概,故此肯招待。”
“招待朋友到自己山穷水尽么?以后哪家姑娘嫁他,真是到八辈子霉了!”小龙女隐约听到颜查散似乎要去投靠未来老丈人,便嬉笑道,“相公在外面招待酒肉朋友,娘子一掀米缸,发现精光光。”
小龙女此言却是经验之谈,她游历的路上见过不少这种男人。为了充面子与狐朋狗友在外面有酒有肉,家中妻儿无米下锅。
“你怎可将我颜兄与那般无赖比较?”白玉堂不服气,这两日与颜查散谈诗论文,白玉堂对颜查散可是颇为赏识,正要结个兄弟呢!
“那我们且试一试他到底傻不傻!”小龙女道。
“如何试?”
“如今他们当掉了衣服,才勉强凑了盘缠。这点银子尚且不晓得能不能走到汴京,且当掉了皮衣,一路上少不得挨冻。”小龙女道,“你再去蹭一顿,他们就山穷水尽,不用赴考了。想不饿死大约只有卖书童,或者放弃科举找份工做了。”
“这般,他若肯让你蹭饭,那必然是个没有成算,为了面子顾前不顾后的傻子。若是他拒绝了,至少还晓得亡羊补牢,有几分成算,不至于全无远见。”
“那他让我蹭饭,也许是赏识呢!”白玉堂不服气。
“对呀赏识你,赏识到让自己和书童挨饿受冻。”小龙女“嘁”了一声,“不如这般,若他被你刮干净了油水,我就去说见他们挨饿受冻,买了他的书童免了书童跟着他受苦。你觉得如何?”
“我看颜生虽然嫌弃小雨墨啰嗦,将书童卖掉定然不肯的。”
见白玉堂和小龙女你一言我一语,小狐默默叹了口气。想来近来路上过于太平,以至于小神君和白公子竟然这般无聊去戏弄一个傻书生。为颜公子主仆默哀片刻,不过他只忠于小神君,才不会拆穿呢!
晚上,白玉堂又施施然凑了上去蹭饭,颜查散竟然真的拿出仅剩的银子又请白玉堂吃了一顿。
纵然故意捉弄颜查散,白玉堂也不由生出几分赧然。这人太好骗,完全没有成就感。白玉堂花光了颜查散的银子,小龙女便扮作客商,故意表示雨墨为人机灵很是欢喜,想要卖了回去给儿子做伴读。然而他几次加价,颜查散都摇头不肯卖。
雨墨正唠叨着颜查散不听劝,花光银子,明日他们就要忍饥挨饿了。见此又感动的泪眼汪汪,恨不得与自家公子同生共死。
小龙女:我觉得不止呆书生傻,这小书童更傻!换个主人,主仆两个都不用忍饥挨饿不好么?竟然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模样。
不提雨墨对于颜查散不肯卖他如何感动,夜里也不由发愁如何解决盘缠问题。莫不然要把自己抵在店里做工,等公子回来接他?
不想次日一早,客栈老板就敲响了他们的房门,递给主仆二人两个包裹。
“客人,您有位姓白的朋友让人送来了这个,请您收好。”
雨墨接过包裹,一轻一重,打开轻的那个是他们昨日典当的衣服。重的那个里面放了两套新衣,还有几个银元宝和一封信。银元宝怕是有两三百两,雨墨不由瞠目结舌。
颜查散拆了信,自是白玉堂所留。原来前几日,颜查散提过因家资薄,故此提前赴京奉母命要去投奔姑父。颜查散与表妹定了亲,姑父也是未来岳父,既然要赶考,请未来岳父援资一二,似乎也正常。
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玉堂信中与他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颜查散既然要去拜见岳父,合该穿身新衣,给未来岳父留个好印象。这包裹中的新衣就是白玉堂为颜查散拜见岳父准备的。至于包裹中的银两,自是所赠盘缠。
白玉堂和小龙女闲来无事作弄人家,自然不会真的骗吃骗喝,害主仆二人忍饥挨饿。
雨墨见此,心中心悦,越发敬佩自家公子,道公子虽然不曾出过门,果然比他会识人,难怪读书好。想来他日公子必然能够高中,迎娶表小姐,做大官!
小龙女若是知道雨墨所想,怕是要被雨墨这种盲目崇拜打倒。她自认也有几个忠实信徒,但盲目崇拜到了雨墨这份上,还真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