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阴谋,你有什么能让我谋划?”小龙女哼了一声道,“算了,实话与你说了,我怕你去铁佛寺搞破坏,扰乱我的计划,可以了吧?”
“小龙女,你对我要有点信心!”道济不服气道。
小龙女却不吃他这一套,狐疑道:“你这么不想留下,莫非真有什么小算盘?”
“我留下,我留下还不行吗?”道济于是留在北兴观,帮忙义诊。
县中百姓听闻北兴观有药治腹胀症,将信将疑前来探看。原本大家还有些犹豫,听说只要喝一碗煎好的草药,都不用钱,便跃跃欲试。
得病之人喝一碗药,回家腹中一阵乱响,走了一趟茅厕,回来便身轻如燕,肿胀的肚子全消了下去,见效奇快。不同于铁佛寺要一吊钱才能求药,这北兴观的药虽然苦了一点,却不要钱。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凡是有腹胀症的人都跑来北兴观喝药。有些怕乡下的亲朋没有收到消息,特意跑去乡下通知,于是十里八乡百姓都往北兴观跑。
金眼佛昨日派了项永和陈清去杀陈玄亮迟迟未归,半日功夫,铁佛寺已经门口罗雀,便知道是北兴观使坏。然而这几日办事,寺里养着的绿林强人大多出去做买卖了,金眼佛纵然心焦,却也不敢做什么。
金眼佛却不知道,北兴观已经将擒住的项永和陈清送交县衙。郑县令连夜提审二人,将铁佛寺、金眼佛及寺内人员查了底朝天。项陈二对铁佛神通一知半解,于金眼佛的勾当却是知道颇多,如今全给交代了。
郑县令本想立即攻打铁佛寺,打倒了铁佛邪神。从项陈二人口中得知寺中养得不少绿林都被金眼佛遣了出去做买卖,才没有动手。如今只派了衙役乔装守在铁佛镇,要等那些人回来,好一锅端了这邪恶的野庙。
郑县令在铁佛镇守了三日,期间有几人回到寺里。若是有人离开,便路上擒住。但那些人总不能一起回来,甚是费事。
因着百姓的腹胀症渐渐好了,金眼佛也觉察不妙,有开溜的苗头。郑县令知道此事不好拖延,当下带着众人前去捉拿。明面上是郑县令带着马玄通、陈玄亮两位道长和一众衙役拿人,其实小龙女与道济亦是暗中跟随。
这铁佛寺规模颇大,只在主殿供了一尊铁佛,寺中僧舍却有百来间。纵然如此金眼佛还想重建主殿为铁佛再塑金身,可见野神狂妄野心。这开化县并非什么富裕大城,一尊野神却要剥削百姓大兴土木,可见恶毒。
众人入了寺庙,按着计划,郑县令带着衙役去抓拿寺中僧众,马玄通和陈玄亮负责铁佛。陈玄亮前番在铁佛身上吃了亏,今日分外小心。道济进门却颇为闲散,进了主殿,就从案上拿了供奉的果子吃。
不想他这果子啃了一口,那铁佛腹中便如雷声轰鸣,金身摇晃,向道济压了下来。
陈玄亮和马玄通见此惊出一身大汗,高声示警,偏道济立在那之只顾吃果子。
“你们管他作甚?若是一尊夜神就能将他压死,他有什么脸自称活佛?”小龙女挑眉道。
果然,道济一手托着那铁佛,铁佛便再也不能压下分毫。不仅如此,道济另一手劈手对着铁佛就是两巴掌,便见铁佛之中溢出一抹黑烟往外飘去。
小龙女见此立时折身去追,道济想看热闹,随手推开铁佛,亦与马玄通和陈玄亮追了出去。
三人走到殿外,已然不见小龙女踪影,却见外面飞沙走石,灰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倒是风中一股子腥臭味,甚是难闻。
马玄通捂着嘴,惊恐道:“师弟,了不得了,这妖精好生厉害,纵然是师父他老人家,怕也收不了。”
哪想到马玄通话音方落,风便停了。外面黑雾散去,阳光落下,尘土沙石亦沉淀了下去。若非殿外到处是乱石,院墙也塌了,谁晓得这里刚大战一场。
空中传来一声惨叫,马玄通和陈玄亮抬头就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摔在地上,随后一人如武神临凡,轻轻巧巧落下,正是小龙女。
那地上一团拱了片刻,匍匐地上哭求道:“求神君饶命啊!”
“方才不是很狂妄么,这会儿怎么就求饶了?”小龙女居高临下道,“你不是说自己当年没赶上趟,若非如此,封神榜也有一席地位吗?封神榜上可没有你这般不经打的。”
“小妖胡说八道,是小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小仙君临凡。”
道济摸了摸下巴道:“小龙女,他认得你?”
那妖孽见道济开口,忙凑话道:“小的姓常,旁人都唤我一声常老道。当年文王出虎关,收雷震子,我亲眼得见。姜太公斩将封神之时,我去晚了没赶上,倒是见过执法神君的英姿。那会儿小仙君就坐在二郎神君的肩上,虽是两千多年前旧事,小妖历历在目。小仙君风采依旧,方才小妖见了便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