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常瑶根本就无所谓这种事。
若是比风流债,她只多不少。
听完回答的常瑶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宋霁雪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无半点波澜,叹息道:“清清,偶尔吃个醋也行。”
常瑶微怔。
她已许久没听宋霁雪这么叫她了,再次听见时心脏竟有片刻加速。
这是属于一个人类的名字。
她须得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常瑶收敛情绪看回宋霁雪,带着笑意问:“你又没跟别的女人有什么,我吃什么醋?”
“随便什么都好,我只想看你在乎我的样子。”宋霁雪伸手环着她的肩膀扳过身子两人面对面,微垂着首望进那双清亮眼眸,从中找到自己,却是曾经让他厌恶的卑微与脆弱模样。
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的夫人越来越温柔,善良,乖巧懂事,宋霁雪却觉得常瑶离自己越来越远。常瑶将自己固定在某些词句中,把许多东西都藏起来,也让宋霁雪越发不安。
宋霁雪并非不知道常瑶的阴暗面,这是两人的相似处,也是他教常瑶清心咒的开始。
以为三年前大婚是尘埃落定,如今才知是痴心妄想。
如果是常瑶自己主动疏远离开,把爱意全部清空,他能怎么办呢?
宋霁雪完全不敢想常瑶从未爱过他这种事。
“我有不在乎你吗?”常瑶问得有些茫然,伸手摸了摸宋霁雪额头,“你要是真跟别的女人暧昧,我可就不止是吃醋这么简单了。”
她佯装生气的模样,一手环着他脖颈又似撒娇的姿态。宋霁雪看着,忽而笑了下。
他的阿瑶准备什么时候杀他呢?常瑶也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杀宋霁雪呢?
太容易了,似乎随时都行,但她又不是很着急。
宋霁雪身负羽毒,又要带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去往西海的行程要慢些,黄昏时分才到中州。路上能看见不少马车队伍来往,入城后更是发现众多修者。
多是圣剑宗与奉天宗两大仙门的弟子,里衣上红外衣下白是每一个大仙门医修药修的标志,这类修者各个面容严肃,时不时拿着手边药草丹丸同身边人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