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嘟囔:......这听起来不大像悔过。
李玄轻笑。
我立刻反应过来:“原来你不低头也听得清!”
李玄:“......”
李玄叹了口气:“绾矜,你要是在别的方面也这么通透就好了。”
我纳罕:“我觉得自己哪里都挺通透的啊,有时候我只是不问出来而已。”
我:“比如你刚刚叫的是我的表字。三百年前的仙宴上你也叫了我的字,在龙宫看月亮的那天你也叫了。可连瑶瑶都不知道我这个名字。”
李玄:“嗯。”
我:“...所以,你是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李玄伸出手来,手里有一枚玉佩。
我接过来盘看,是一枚剔透的和田玉,制式和成色看起来都有些年头,应当是被温养盘活了的古董。
我笑道:“是一枚好玉,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玄依旧应道:“嗯。”
然后他伸出似与白玉同源般的手,拇指抵在我的眼下轻轻一揩。
我才发现我是流着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