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将一人一豹赶了出去。
马里奥傻乎乎地立在帐篷附近的小坡上,直到菜菜毫不留情地蹬了他几脚,他这才一个激灵,毕恭毕敬地将小黑豹放在草丛里。
他跟着蹲下来,望着恢复矜贵姿态的缩小版领袖。
湛蓝的豹子眼凝视着他,他则哆嗦着双唇,好久之后才开口:
“您的猫窝,猫爬架和猫粮都没了,喜欢和您玩耍的人也都跑了。”
领地和财富被瓜分,曾经的簇拥者也都在拼命摆脱干系——不过是树倒猢狲散。
失败者风光不再,只能潦倒着背负骂名。
这的确是个非常沉重的消息,沉重到它都懒得纠正自己其实并不是猫。
“我真的很羞愧,没能及时赶到,没能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
需要靠手下来力挽狂澜,那它这个无用的领袖就应该被埋起来。
菜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它也的确很无用,以这样的形态,它根本无法手刃那些还在高位上的仇敌。
幼崽还处于贪吃嗜睡的阶段,小豹子当久了,它觉得自己也开始跟着变笨变幼稚。
它之前从来不会过于强烈地表达自己的好恶,结果为了一勺子果酱,就挂到了人家裤腿上。
“那些不喜欢您的人都以为您已经彻底消失了,也中止了搜寻。”
“曾经喜欢您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说您可爱。”
在当·权者的威压下,根本没有公民敢光明正大地缅怀他。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这次主要是想看看您过得如何。”
马里奥把该讲的话都讲完了,豹子又不会开口讲人话,它只能通过点头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一人一豹沉默许久,谷物和肉类的香气从帐篷里飘了出来。
马里奥自觉该离开了,刚想去找容夏告别时,容夏留住了他:“吃一顿饭吧。”
马里奥毕竟是菜菜的朋友,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刚想婉拒,但容夏的眼神实在太真诚,低头又看到领袖摇晃的尾巴,只得答应下来。
容夏一边烙着煎饼,一边继续演戏:“留你吃饭,主要是为了向你展示菜菜平时都吃什么。”
马里奥:......说句老实话,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演在这位温柔的女性眼里绝对是漏洞百出的,但她居然还饶有兴致地继续配合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