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就可以被强者的儿子拿来愚弄,真是混账的世界。
观光席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场地中央的文森特却越来越懒得遮掩。
他环视了一圈观众席,又将视线特地在最后一位,也就是容夏身上停顿了片刻。
片刻后,他先是绽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又看向了门口那几位愤怒的庄园主:
“来吧,您可以插队。”
此处的“您”指的只有一个人,主谋的两位同伙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容夏还没怎么样,机甲先被这抹挑衅的笑容给刺·激到了。
它直接一脚踹到了断崖上:“我不搞什么恶作剧了,待会直接替你解除限制,你去给我把这家伙碾碎!”
终于能够解放精神力,容夏当然对此表示强烈认同。她也不一定非得把这个文森特怎么样,但如果真的挨了这么结实的一顿毒打,那她或许要乘坐维文家族的飞船去尼克宾住上半年院。
况且这顿毒打也根本没什么意义。
她在另一个空间里苦练百年,就是为了能不受欺负。据机甲说,她明明已经是这个宇宙中少见的怪物了,那为什么到头来还要被比她弱小的家伙欺凌?
拳头即盾牌,为了保护她自己,那文森特就必须吃点苦头——当然,她也不可能听信机甲一时上头的气话。
老何也揣摩到了这位大少爷的疯子属性,她无比担忧地看着容夏的细胳膊细腿:“你怎么偏偏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貌美的容夏偏偏是最后一个?
愤怒与担忧之余,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分神去关注这位新就任的庄园主。
美丽的事物即将被破坏,有人惋惜,有人却莫名地兴奋。
明明也受到了屈辱,也挨了揍,他们却有着超乎常人的“调节能力”。一看到别人受难,自己的伤痛仿佛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