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尤利西斯其实根本不是这种人,拖拉机还开得挺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容夏开始为先前的误会和偏见而愧疚不管顶着怎样的外表,不管性格随着体型发生了怎样细微的变化,他还是他,本质上都喜欢吃甜食。
如果说她的便宜爹亲手造成了她旷日持久的“高冷恐惧症”,那顶着更优秀更冷峻面孔的尤利西斯便是将她治好的那个人。
或许是那道黄昏中认真工作的背影,或许是那顿深夜的白粥小菜。
动心就动心了,倒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从自我剖析中摆脱出来,容夏还是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办。对上那只小豹子,她当然能更坦率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好感把它抱起来撸,给它喂点心。
尤利西斯本人马上就要站在她面前时,她反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说起来有点尴尬,她视力好到出奇,刚才还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嗯
容夏坐在小凳子上胡思乱想,客厅里的尤利西斯已经换好了衣物。
立在紧闭的木门前,他不由自主地抓紧把手,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在犹豫,犹豫自己之后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和容夏相处。
再度变回菜菜以后,他能够抛却那层无用的矜持,用鼻子去蹭她的手,还迫不及待地邀请她来摸爪子摸肚皮。
如今,他似乎彻底恢复了,能够彻底控制住自己的体型白天能够干活,晚上还能变成小
豹子,继续享受容夏的怀抱当然,他只是放肆地想一想。
剥去由幼崽体型带来的任性与理直气壮,他的体型变大了许多,却生出了一丝胆怯容夏到底是怎样看待他的
在变成人以后,半年前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
他还记得容夏那天晚上的神情审视、质疑、嘲讽还有失望。
多说多错,他当时自以为是地使用了一堆看似高雅实则愚蠢的话术,然后只能绝望地看着容夏的眉头挑得越来越高,神色也越来越冷淡。
之后的日子里,容夏终于缓和了态度,甚至似乎还对他有了一些又珍贵又莫测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