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正抱臂立在木门外。
按下门铃之后,门口的小型电子显示屏上并未显示任何信息,也没有任何一个庄园内的员工出来接他。
文森特的脾气向来暴戾急躁,被搁置冷落了十五分钟后,他那两根金色的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
然而,想到自己此次拜访的目的,想到容夏的惩戒式“铁拳”,他勉强抚平眉头,收敛了神色。
在容夏面前,他这种a的精神力者简直渺小得宛如土坷垃,指尖轻轻一捏便能化作尘烟。被又猥琐又没出息的亲弟弟夺走庄园主之位,他在那栋华美的房子里已经越来越边缘化。
仆从们畏惧他那随时能取人性命的力量,却百般讨好能发薪水、能让他们吃饱饭的诺里斯。
他还有什么资格逞凶耍横
附近的空气凝结出细小的冰粒,文森特周身的力量又开始bào • dòng。
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却无法控制自己这裹挟着碎冰的、波涛汹涌的精神域。
最糟糕的状况发生了。
就在他看起来最有杀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挑衅意味的时候,庄园的主人正好优哉游哉地出现在地平线上,怀里还抱着一只圆耳朵的猫科动物。
果然,庄园主人跳下驾驶轮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果你不想打架,那就把你那堆冰碴子收一收。”
“如果你是专程来找我单挑”
容夏凝视着防护罩外的文森特,语气轻柔,嘴角却骤然扯平,“那也不是不可以。”
文森特连忙摇头,濒临失控的精神域瞬间被吓得风平浪静他哪里敢和容夏单挑。
是觉得病床太好睡,还是觉得夹板太方便
事实证明,许多所谓嗜血病态、拿别人痛苦当乐趣的疯子还是需要一顿毒打。
望着眼前这位恨不得将“乖巧”一词镶嵌雕刻在每一根发丝上的文雅少爷,容夏的脑内忽然浮现出一年前的回忆,心中还升起一抹物是人非的感慨。
她至今还记得那份具有十足羞辱意味的、勒令广大当地庄园主按时按点报到当人肉沙包的苹果请柬。
她
至今还记得,这位大少爷威风十足,一个能打十个,将好多长辈揍得口吐鲜血,给自家训练场地板换了个颜色。
她还记得文森特轻蔑的眼神,还有那句直击痛点的、让她铭记到今年的灵魂发问“你去了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