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谨笑了笑,走了过来:“什么酒?”
步繁霜抬手按住酒壶,另一只手将凌让谨的手握住:“作死呢?还喝酒?这是萧拟酿的,不是凡间的烧刀子。”
凌让谨也就好脾气地收回手,步繁霜看他,忽然道:“盛洺和宋初被我关三天了,你打算怎么办?”
凌让谨意外地瞥他一眼:“当然是放了。”
步繁霜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道:“他们可是知道你我关系不一般,不怕他捅出去,引得你们仙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对你群起而攻之?”
“他们若真的说出去,也不算撒谎。”凌让谨坦坦荡荡道,“你我本就有些奸情,他们不过说些实话,我就要杀了他们?那我成什么人了。”
“是。”步繁霜哼笑一声,“这种shā • rén灭口的事情都是我们这种魔修做的,你这种大圣人,自然不会计较。不过给别人留把柄——罢了。”他忽然兴致缺缺,话说一半也不继续,只支着头看凌让谨。
凌让谨让他看的有点发毛,便笑问:“又怎么了?”
他话刚出口,就听见院子里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偷偷进来,而步繁霜也忽然倾身上前,和他贴近,两人之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嘘。”步繁霜的唇在凌让谨的唇前游移,说话带出的湿润空气浸染在凌让谨唇间,刺激得他不由自主想向后退,可步繁霜先一步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让他退不得。
凌让谨看着步繁霜的眼睛,看到了熟悉的疯疯癫癫。
“有人在外面,你猜……是谁呢?”作者有话要说:修改时间和设定bug这还用猜?凌让谨实着有些头疼,一个喜欢玩弄人心,一个倒贴找虐,这么看来,他俩倒是很配。
他没敢把这话说出口,怕惹得步繁霜狂性大发,冲出去一刀把踮着脚往里走的盛洺宰了。
凌让谨有些无奈,按住在他腰间来回摩挲不安分的爪子,低声道:“又想做什么?”
“玩腻了,不想再看见他们。”步繁霜这话说的颇有些人渣的意思,“看在你还生病的份上,你不让杀,我就没杀,可惜他俩傻傻地呆在这里,还以为我想供他们吃喝呢。这么没眼色,着实很烦。”
他哑着声音低笑道:“请仙尊帮帮忙。”
凌让谨觉得有些头大,如此夜色,大漠孤月,寒星数点,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搞事情。
但是没等他拒绝,任性的魔尊就自顾自按住他的手,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嘴唇,魔尊的吻技很是高超,没过多久,凌让谨就有些喘不上气,他听着两人唇齿间传出水声,耳朵有些红,简直不敢想窗外的盛洺听见了会怎么想。
步繁霜得寸进尺,亲着亲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凌让谨无奈至极,却也不忍心拒绝他,只这一念之差,就受制于人,被步繁霜整个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最后轻轻推开他挣脱出来时,凌让谨发觉自己衣服都被扯得凌乱不堪。
步繁霜笑嘻嘻地接下凌让谨无奈的白眼,一边摸着老情人的手,一边眼神往窗外瞟,看见盛洺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大发慈悲放过了凌让谨:“你伤没好,暂且放过你,等悬秋起了作用,我必然约你打架。”
魔尊顶着貌美如花的脸,嘴里却吐不出象牙:“床上床下一起打。”
凌让谨挥挥手,让他滚:“你行行好,让我歇歇吧。”
步繁霜挑了挑眉,起身打算出门,凌让谨见他要走,便问道:“大晚上做什么去?”
“你我现在这样,容易擦枪走火。”步繁霜道貌岸然道,“我虽然不是好人,但到底不是畜生。你要是死在我床上,那就事大了,所以我决定——”
他画风一转:“去折腾我师弟和萧拟玩。”
说完魔尊大步流星离开房间,去萧拟的药房折磨人了。
一进屋,步繁霜先是把无关人等全遣散,就留下萧拟翻着医书,皱着眉查药性。他左边躺着病恹恹的野鸡,右边阿双没心没肺地在睡觉。
野鸡还是禽鸟样子,当时阵法启动,所有人不能动法力,齐齐凭空摔下去,那傻鸟跟着飞下去后,看见萧拟摔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尖锐碎石,便吓得用鸟喙去扯萧拟的衣领,但是他本就是走禽,不擅长飞,这得道之后虽能扑棱两下子,但是也没什么用之后,眼睛一闭,先冲下去,踢开了那石头,不成想那石头是道机关,直接射出数道符咒。
这傻鸟便当了回萧拟的救命恩人,带他受过一番,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受了不轻的伤。
萧拟感动的不行,顺便回忆了一下他家狍子遇见危险时不是自己溜了就是拉着他往危险地方跑的行径,由衷觉得野鸡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