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下马致谢,温狸喵嗷一声,从王子怀里跳下去,跑到凌让谨和步繁霜的中间,蹭了蹭他们的腿。王子惊讶道:“这猫从不和旁人亲昵,今日几位救我姓名,可见有缘,说不得要好好宴请你们一番。”
凌让谨与其客套几句,就顺理成章坐上王子派人驾来的马车,几人一同往王宫驶去。车上庄墨摸着自己的胡子:“我手下的人越来越机灵了,是不是扮得不错?”
凌让谨道:“确实,而且感觉有几位很眼熟,好像是追杀我的那些人,不过当时是萧拟带着。”
庄墨:“……”夭寿。
步繁霜:“……”
风琼野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知道吗?按照我家乡话就是追妻火葬场哈哈哈哈。”
凌让谨一见他们都误会自己意思,忙解释道:“当时他们也演的很不错,并没有真对我下手,我说眼熟只是因为这次和我对上那位,上次似乎连刀都扔了。”
风琼野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边煽风点火:“师尊你给二师尊找补什么啊,当初是他说相爱也要相杀才是最有趣的,你们也不能总腻腻歪歪的,打打架不是挺好么?”
步繁霜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我们师徒之间情谊不太够,要不也相杀一下?”
风琼野理直气壮地怂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王宫,王子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宫殿,叫宫女捧上特色宫筵后屏退左右,见私下再无人,起身就拜:“神的使者啊,请救救我的父亲和国度吧!”
温狸吃着小鱼干,猥琐地抖腿:“放心,他们都是我麾下数一数二的神仙,肯定帮你把邪恶的国师打跑了。”
凌让谨看周围一群人都对温狸咬牙切齿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模样,只好出来打圆场:“我们收到神,咳神明的旨意,前来帮助你,还请王子殿下详细讲一讲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子道:“各位都请入座,我们边吃边聊。”
众人归位,王子举起酒杯,看着其中的葡萄酒,感叹道:“此事要从我父王说起。”
楼兰王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多年沉疾,原本也只打算用老方法压下去,不料那日皇宫忽然来了个蒙面的男人,男人说话声音喑哑可怖,他说他能治好楼兰王。
楼兰王半信半疑,谁知他真的药到病除,还展现了一下自己的法术。
楼兰人除了当年遇见只会说话的猫之外,和修仙基本是绝缘的。一听说那人要教他法术,只换一个容身之所,立刻答应。
“但是我感觉父王越来越不对劲。”王子忧心忡忡道,“他原本是个很乐观的人,就像是太阳一样,身体也不错,虽然有顽疾,但是平日里精神都是很好的。可他和国师待久之后,越来越阴沉暴躁,身体也消瘦下去。”
“除了你的父王,宫里可还有其他人追随他?”凌让谨问道。
“有,还不少。”王子苦恼地叹息道,“好在还有些正常人,但是我父王日渐暴虐,若是放任下去,那些明眼人迟早都会被杀死,或是失望离开。”
“此时宜早不宜迟。”凌让谨问道,“我听闻国师素日不出门?他居住在何地?”
王子一锤桌子:“连我也不清楚。”
步繁霜摆弄着琥珀杯:“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他出现的时候解决掉他,免得我们大张旗鼓去搜寻,反而让他跑了。”
“若说出现。”王子思索片刻,“今夜王宫祭天,他会出现片刻。但是时间很短。”
凌让谨微笑起来:“只要他出现,就足够了。”说罢他起身抱起温狸:“相关事宜我们还要和猫神商量,王子,可有地方让我们筹划?”
王子连忙道:“去我寝宫,偏殿无人。”
说罢亲自引他们去了偏殿,把门一关,温狸就跳到桌子上,驾轻就熟推开桌子上的琉璃碗盖,从中叼出小鱼干吃起来:“我在这几天也没找到萧揽荒的踪迹,藏的很深,看来只有今晚是我们的机会,但是会不会太仓促?”
“无妨。”凌让谨道,“只在王宫里祭天,比在外面好控制,让萧拟带人潜进来,护住王宫内的人。最重要的是,要让萧揽荒的信徒相信我们才是真正的神灵。这就要温狸出场了。”
“忽悠他们我是猫神嘛,我熟悉。”温狸道,“我还真怀疑当初那只猫就是我爹的族人。”
风琼野道:“展开讲讲,说起来护法你是猫妖?”
“呸。”温狸道,“我爹他们一族是正儿八经的灵猫,天生就可以化形,是仙兽。九州皆有分布,大漠确实有一支,我爹就是大漠来的。不过虽然生活在大漠,确实汉家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