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他们杀了二爷可不能放他们走啊,不然我们就得受苦。”
“对啊,你们杀了人,凭啥要我们跟着遭罪,他们两个可不能走。”
……
见老瘸子神色默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竟是跪了下来。“瘸子,你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好妹和孩哥毕竟年少,不曾见过这般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有人说话了。
“那你们就跪着好了。”
姬神秀自屋里走了出来,语气显得有些随意。
“你怎么说话的你?这祸事是你们两个惹出来的,现在凭啥让我们遭罪,要不是你们来这里哪能出这一档子事,大伙说是不是?”
“就是,你们不能走。”
“不能走!”
听着他们的话姬神秀掏了掏耳朵,可右手却扬了扬手里的弯弧尖刀,原本叽叽喳喳的吵嚷声顷刻就息了下来,瞧着那一张张因激动而扭曲狰狞脸,他讥诮道:“合着按你们的意思,好妹就该被那二爷糟蹋?我们就不该还手?”
“跪死?呵呵,跪死得要些时候吧,要不我先送你们一程?”
就见姬神秀一说这话,那些村民当即下意识退了几步,眼神有些惊慌躲闪,昨天他shā • rén的手法虽不如孩哥那般快,那般干净利落,但放血挑筋却是比之孩哥要来的更加震撼人心。
把人当做牛马来杀,这些人还是头一回见到。
更何况这镇子本就不大,众人以讹传讹,传来传去自然就变了味,还有的说孟秋水是关内逃出来的江洋大盗,shā • rén如麻。
见状,老瘸子终于开口了,他叹了一声。“唉,大伙先散了吧,我们先不走,再商量商量。”
说完,就把马牵回了马棚,然后在所有人紧紧的注视中关上了门。
屋子里,窗外的阳光自窗户里洒了进来。
几人坐在炕上,老瘸子嘴里吧嗒吧嗒抽着烟管,半晌,才打破了沉默。
“他们说的对,咱们惹的祸事,还得咱们自己来扛,秀哥你以前只是个普通人,但现在握了刀杀了人,就不一样了,算是入了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身不由己,就像是那天那两个寻仇的,寻了七年不还是找了过来。”
“仇怨是躲不掉的,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得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