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乎散了,雪又恢复了之前的轨迹。
等魔教教众回过神来,雪中已无身影。十月初四,深秋。
清晨的集镇上晃晃悠悠来了个人,过往之人见之纷纷避让,如避蛇蝎。
这人来的很快,速度虽快,可脚下步伐却沉稳无比,落地有声,披发半掩的那张脸苍白难看,整个左手更是泛着一股妖异的乌紫,就似在染缸里涮了一遍,瞧的人毛骨悚然。
透过敞开的衣襟更能看见里头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外渗着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他背后背着一把骇人长刀,腰间还别着把古怪弯刀,不发一言,只顾垂目急行。
但就在一前一后,小镇外却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纵马狂奔,打眼一看居然不下五六十骑,一个个打扮与中原人无差,可样貌却迥异不同,无不是目露凶光,杀机毕现。
追出了镇。
只见那人静立在一条浅溪边上,显然在等他们。
“看来,不杀光你们是不会罢休的。”
姬神秀调动着体内的内力,声音平静无比。
那一战他虽胜却也是一死一伤的结果,白小楼那一刀几乎将他劈成两半,差点就是开膛破肚的下场,还有那大紫阳手,这掌力当时他虽逼出大半,但未除尽,加之这一路魔教中人紧追不舍,一路奔波下来,他重伤之躯哪有半点喘息之机,更别说运功疗伤了,伤势反倒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