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阗强忍着乱七八糟的脂粉味,好容易稳了脚下,贴着缝钻到前排去。再抬头时顿觉换了天地一般,清雅茶香扑鼻而来,身后的嘈杂声竟恍如青烟越来越淡。
他看到案几旁的尧白,便矮腰摸过去和他站在一起。
闻不凡端坐案前,面前的佛经半开,手边茶盏冒着冉冉热烟。
闻不凡刚好给一位女仙答疑完,眼角瞥见一团花绿,再一看就看到旁边的“尧白”。他愣了愣,眼神越过“尧白”去,朝那位衣着花绿的鬼王点了点头。
烙阗心疼地把衣服从他手里揪出来,左右仔细看了看。好在料子好,轻微的折痕抚一抚就平了。“你要问什么快问,回去太晚长老又要啰嗦。”
尧白说:“我那是说给你们长老听的幌子,我没什么要问的。就是想来看看。”
“看什么?”
尧白眼睛像是牵着线一般动也不动,说:“看美人。”
烙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哪有什么美人,面前端坐的只有一个低眉垂目的男人,且还是个和尚。
——
桑宿在外围等了片刻不见人出来,自己又挤不进去。本来听法就已经昏昏欲睡,这会日头照得她更怠懒,只想早些回去躺着睡觉。她踮脚看了看水泄不通的人群,想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