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白慌忙之中也不耽误回嘴:“他若是眼神正常,该看上闻不凡才对。”
棠吟是真发了狂,周身一股子狠劲儿。即使被闻不凡挡在两步之外不得进退时也恨恨盯着尧白,两只大眼珠子像是要脱框而出。
尧白觉得不太对劲,试探着从闻不凡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棠吟看见他就瞬间炸起,神形癫狂,嘴里念念有词:“凤凰、凤凰,你是凤凰...该死,去死!”
尧白嘿了一声,不高兴地叉腰道:“我怎么就该死了。”
他生气时微微鼓着腮帮,闻不凡莫名就想起闻远山那只鸟儿。它天性好玩,吃果子时会往嘴里塞两个,一左一右藏在嘴里,两边腮帮便会鼓起来,玩够了再吃下去。那模样就像尧白。
花问柳原本在一旁抄手看热闹,突然琢磨过味儿来,敛了笑意沉声说:“他不是说你该死,他是说凤凰该死。”
尧白瞪向他,无语道:“这不还是说我该死。”
忽然,一阵脆裂之声在头顶炸开,大家纷纷疑惑抬头,同样的声音又在脚下响起。只见原本光洁的地面无端多了一条裂缝,眨眼就从脚边延伸到冰雕神像座底。裂缝来得迅猛还未反应过来,地上横七竖八都躺着黑洞洞的裂口,且隐隐有愈裂愈宽之势。裂缝很快殃及到神像,只见与顶齐高的神像左右晃悠数下,“哗啦”一声从中垮塌。
地面摇晃不止,眼看就要站不稳人。花问柳扶住身旁冰柱,说:“咱们意外闯入,怕是破了什么阵法,这冰宫要塌。”
话音刚落,顶上便有冰石砸下来,随后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来。
花问柳一喜,正愁不知道怎么出去,这可好了。
没等他喜完,陡然感知到一股杀意携裹雷霆之势席卷扑来。只见原本孱弱的棠吟不知抽什么风,身子突然变得灵活无比,周身黑雾冲天。
他小小的身子裹在墨一样的黑雾里头,那是属于他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