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白在前面走着,忽然忍不住回头看。但是视线里只有白茫茫一片。
他狐疑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然后听到花问柳仙灵传音——如今他只能依靠残破的仙灵听到一些声音,即便这样也维持不久,他很快就会累,累了就再度陷入昏睡。
花问柳的声音很清楚,应该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好好的怎么出来了?”
尧白没回他,过了一会才说:“这树挡路得很,不如砍掉。”
花问柳沉默了,顿了顿才说:“这些都是名贵山茶。”说完又强调了一遍:“特别名贵。”
“哦。”尧白很显然不在意名贵不名贵,异常固执地道:“挡我路,就要砍掉。”
花问柳:“······”
花问柳颇为纠结地拧着眉,十分怀念以前那个澄澈纯良好逗好哄的小凤凰。
矮坡上的茶树连夜被花问柳挪去了后山,为了避免再听到尧白类似“砍掉”的无理要求,矮坡上没有再迁种任何树苗过来,只剩一层贴地绿草。
花问柳的家底十分殷实,站在山洞门前数,能数尽的山头全都是他的。只是地盘虽大,却极其无聊,只有各种各样的树,高的矮的,粗的细的,长叶的扁叶的。
花问柳曾兴致勃勃跟他说这山里的每样树种只有一棵,绝对找不出重复的。
尧白恢复视力以后每天都要在洞门前站上一刻,起初看着绵延群山苍郁如洗,日子久了就觉得乏味。也只有花问柳才受的了这哪哪都是的绿色。
尧白问他,“”怎么不在山里种些花?”问完又立刻说,“不种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