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声嘲笑在空荡的身后响起,闻不凡似乎司空见惯,并不理会,“你冷吗?”
要是有人听到这声音定会在这寒冻天气里吓出一身汗来——抛开语气不谈,这声音分明和闻不凡的一模一样。
声音又从前面传来,像是迎头而来的刺骨寒风,嘲得人脸颊生凉,“哈哈哈,看呐看呐,你竟会觉得冷,堂堂佛尊,不入红尘,竟染得一身红尘习性。晓得冷又晓得热,不知你还晓得其他什么。”
闻不凡当他不存在一般,兀自在茫茫雪地垂头走着。许是觉得无趣,那声音安静下来。直到回了草屋,闻不凡除去洇湿的鞋袜,赤脚踩在冰凉凉的地板上。
屋里火炉里的莲花桔梗燃起来,很快烘得地板也暖过来。
闻不凡看到桌上一封大红封口的信,打开一看是封婚帖。
那烦人的声音又响起来,“白龙大婚,那位剖胆化魔的九殿下也会去。”
闻不凡感觉到耳边气音,微微皱起眉,“离我远点。”
那声音静了静,竟听话地稍远了些,嗤笑着道:“呀呀呀,我真是好奇,那位九殿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闻不凡把信封放回原处,冷眼扫过面前虚空一处,出言警告道:“你若到他面前胡言乱语,我必除你。”
“除我?”对方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好笑之言,笑得喘不过气,“除我?你舍得吗?闻不凡,你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