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大泽由数片汪洋连接而成,环岛大树参天,妖兽横行。赤色岩浆从海心孤山流下来,烧得周遭海域犹如一口永沸不止的大锅。
血色斜阳悬挂海面,怨魂的阴气与凶兽的杀气犹如掀天巨浪滚滚而来,粘稠的风里裹着惨叫哀嚎。在数十里之外的岸上却什么也听不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将那些污杂隔绝在外。
花问柳负手站在礁石上,正远远凝望着风雨欲来的海面,听见身后脚步声,头也不回道:“小白龙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烙阗鲜有这样发愁的时候,苦着脸道:“不过就快生了。黑宝陪着,我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来帮帮你。”
花问柳笑了笑没说话。
“好像离岸又近了些。”烙阗看着远处说。
花问柳点点头,“就快登岸了。”
一旦邙天上了岸,就表明他的目的达到了,这片海域的怨灵体都将供他驱使。
六界劫难谁也无法独善其身,烙阗虽然年轻,却也懂得这个道理。他不怕事,更不怕邙天,只是想到桑宿,想到马上就要出世的孩儿,心里还是会有胆怯。
他心里装着事话就会变得多起来。
烙阗曲腿坐在礁石上,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侧头望向花问柳,“有一件事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