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星揉太阳穴,“嗯”了一声。
很快又改口:“不算噩梦。”
“是嘛?”向晚没多问,将餐具摆好,挥挥手招呼江寻星过来。
桌上的几样菜挺简单,家常菜。
皮蛋拌豆腐,炒肉丁,还有一盘捞青菜。
向晚之前在欧洲一个人生活,一开始吃不惯外面的伙食,就自己在家里做,后来吃惯了,便开始泛懒,能外卖绝不开火,因此这么多年来手艺没什么进步,一直保留在还行能入口的阶段,放多少盐,加多少调料全靠缘分。
江寻星夹了一块肉丁,嚼了嚼。
“怎么样?”向晚问。
“有点咸。”江寻星如实评价。
向晚没有半点调料放多的觉悟,曲线救国:“那你多扒两口饭。”
江寻星:“……”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咸归咸了点,还是让江寻星胃口大开,虽然吃得还像平时一样矜持,但量多了不少,两个人没说太多话,很快就把盘子清空。
江寻星主动要去洗碗,被向晚拉住手腕。
“我来吧。”向晚说,“你刚发过烧。”
“没事了。”江寻星没有想松手的意思,“饭你做的。”
向晚眉梢一挑:“没事了?”
江寻星:“?”
这表情看起来很危险。
还没来得及退后,手腕被一拉,向晚的额头便贴了上来。
体温枪在楼上,感受体温最直观、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额心碰额心。
江寻星登时怔在原地。
气息,还有略微冰凉的触感缠了上来。
所有感官都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鼻尖几乎是贴着鼻尖。
眼睫翕动、心跳、甚至每一寸呼吸,都在毫厘之间变得无比清晰。
明明这个动作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江寻星很容易就能挣脱,但他却像浑身都软了似的,只呆呆的站在那边。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胸腔之中炸裂开,刹那间盖过刚刚那场能残留在心底里的所有印象。
更是在某个瞬间,某种他说不出口的异样想法从心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