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后执笔构建了画中世界的人也是考古队的一员,且多半就是那个叫小画的人。
不知道侍女们的长相,小画自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因此,对应到他笔下的画中世界,干脆墓室里所有棺材都是空的。
这才是那么多空棺材存在的真正原因。
其后,考古队员另择一墓穴,将干尸化的新娘重新埋葬,却发生了小画挖白骨洞、布置喜堂的事,以及12名队员全部丧命的悲剧。
这些事情也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不过最后那个执笔画画的人,并没有冗余地画出两间放有棺材的墓室。
他只画了一间墓室,很可能跟他最初见到楼兰新娘的那间一模一样。在这间墓室中,他画了石棺,画了其余的陪葬木馆,并且干脆将白骨洞和喜堂与这间墓室连到了一起,就好像他曾经直接从石棺里盗走了新娘,带着她通过白骨洞去到喜堂成亲一样。
面向众人,段易做出总结道:“拥有四大金刚佛像的房间,可能根本不是墓室,而真的只是一个佛堂。佛堂,有七口棺材的墓室,白骨洞与喜堂,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在真实世界中,它们完全不在同一个地方,彼此也不相连。
“构建画中世界的人,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把这些房间画到了一起,让它们相连,所以在我们眼里,它们才会违和地存在于同一个墓穴中。”
邬君兰顺了一下整个故事,不由问:“其实我大概能理解,画画的人没必要画两间安放新娘的墓室。所以他只画了一个。但佛堂是怎么回事?在墓穴里画佛堂?这也太违和了吧。”
“这就涉及我最初说的那个看你们敢不敢做的事情了。”段易道,“按我的脑洞,我们是那12个考古队员的灵魂,被人出于某种目的封在了画里。”
站起身,段易抬头望向面前的佛像。“这些佛像存在的意义,或许就是为了镇压我们。从那张合照来看,12个考古队员里面,混着一个和尚。这件事或许跟他脱不了关系。”
听到这话,邬君兰也不由霍然起身。“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想要出去的话,我们想办法打碎四大金刚就可以了?”
“克劳斯帕奇,画上门插销,坐在炉子和纺车边上;拿起一杯茶,把它喝光,然后把邻居们叫进来。”
念了一遍这个童谣,段易再道,“真实世界发生过一些悲剧,有人把这些悲剧的片段、以及它们发生的不同场所,拼凑到了一幅画里,构成了画中世界,并赋予了画中人以灵魂,也就是我们。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东方羽说的那种,这幅画竟通过某种‘过渡装置’,与另一个真实世界相连。而那个世界不是考古队员们活着所在的时空,而是……四千年前。”
一步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佛像前,段易道:“打碎佛像,可能意味着灵魂摆脱镇压,可以离开画卷,也就是离开这个副本。那么我们就直接通关了。但还有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