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饶了我……”尾音带着哭腔。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他忽然陷入更深的崩溃之中,陶杨站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体,迟疑的伸出手,在沈舒宁的颤抖中,碰上了沈舒宁的脸。
他摸到了眼泪。
陶杨手指一僵,将沈舒宁搂入怀中,“抱歉,沈舒宁。”
抱歉?沈舒宁有些听不清。
为什么要对他说抱歉……这太奇怪了。
停滞的空间里,游轮上方,猩红粘稠的血液流满了游轮,并将周围的海域也染成了红色。
伫立在头顶的异蝶伸展开自己柔软的触须,这些触须宛如触手一样不断蔓延,仿佛密密麻麻的头发,它们覆盖在了倒下的怪物躯体上,肆意的汲取着自己需要的营养。
这个场景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
猩红的血液通过蠕动的触手被输入入主体,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与此同时,黑雾吞噬着游轮上的血液,所过之处不留一点血液的痕迹,清扫完毕的异蝶煽动了自己的翅膀,与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