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真、无论是假。
沉默……
无声的沉默,只有喘息声和水声在响。
已经冲洗干净的青年,脖子以下的身躯沉入清澈的水中,仰起的脖子又细又白,透着无力脆弱的气息,只要一伸手,用些力,就能咔擦的折断。
软弱的、躲避的、又冷血的……
阿德里安面无表情揉了揉自己的指腹,上面还残留着适才的余温。
他听见自己对外面吩咐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把陶杨的身体带给我。”
门外有脚步声远去,不一会儿,咕噜声由远及近,浴室门被推开。
赵西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固定着一个人,黑色的碎发,闭着的双眼,脖子歪倒在肩膀上,肤色是死人的苍白。
那是陶杨的身体。
冷气灌进了浴室,混杂着温热的雾气,又冷又潮。
阿德里安:“下去……”
赵西卫转身关上门离开。
在陶杨的身体被送进来的那一刻,沈舒宁的视线就落在轮椅上的陶杨身上,不曾转移过,怔怔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