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又被漆延吓得不轻,狠狠哭了一场,这会儿已是筋疲力尽。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用袖子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因为科研所警告过他,他的所有□□都会祸害到其他人,决不能扩散出去。
之后他就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人悲伤地抽抽。
军部救援、科研所工作人员和漆延的近卫几乎同时到达,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这番极度惨烈的景象
十几具变异种的残肢和尸体散落满地,血腥味经久不散;时岁的两层防护服全被撕烂,满嘴是血地缩在角落里;漆延躺在一堆尸体中间,生命体征近乎垂危;一个男人把一个青年牢牢捆住绑在吉普车边,那个青年似乎已经有被感染的迹象;环保车伤痕累累,但里面的女人和孩子都平安无恙。
陈碧见到自家将军受伤,冒冒失失地就要冲上去,时岁赶紧喊了他一声:“别过去!”
科研所的人也及时拉住了陈碧,他们看了看生命检测仪,又看了看时岁的情况,叹了口气说:“漆准将被大毒枭感染了,你们也都要跟他保持距离,交给我们吧。”
陈碧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将军不是被变异种伤的?是被时岁?
科研所的人快速采取了防护措施,对漆延进行了紧急救治,同时也给时岁带来了新的特制防护服,协助他做了体表消毒,并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扛上了救援车。
几名近卫帮不上忙,转向了那个男人和青年那边。
陈碧上前询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