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方设法的要回仙界一趟,就是为了去找余卓?”
这阴鸷声音让虞子栖心里一凛。
不等他反应,伶汀水声响起,池戮从水中站起身,结实有力的长腿踏上岸边,朝着他慢慢走了过来。
“跟北海那边打完,就不来魔界了?”
虞子栖不自觉后退半步,喉咙滚动咽下唾液,干燥的手心溢出薄汗来。
里衣自动飞来包裹住纤长勃发的身体,地上的水泽逐渐干透,池戮站到他的身前,略微俯视他的双眼:“想要回想起来跟余卓的过往?”
虞子栖在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中艰难的摇头,刚要开口解释,池戮再次发问:“他明白什么?你的心意?”
虞子栖:“……”
池戮脸色阴沉,惯见的梨涡不见一丝痕迹,双眼如鹰隼不放过一寸微动,双唇冷寒逼人:“他等你做什么?”
虞子栖目光一动,看到地上“滴答”不绝,深暗的液体慢慢汇聚,传来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而那之上是池戮的右手。
虞子栖立刻慌了,一把抓起他的手来,看着他深可及骨的伤痕不自觉带上了哄腻的语气:“看在我回来及时的份上,就先消消气行吗?”
池戮反手抓住他,将他手腕提到眼前,质问道:“这是什么?”
虞子栖的手腕上红痕交错,深浅环绕,指痕明显。
池戮眼底淌着晦暗如墨的神色,声音更加阴暗莫测:“你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虞子栖后知后觉想起来应当是余卓刚刚用力过大导致的。
“这个……”
他往回抽手,却被牢牢嵌制住。这动作却彻底激怒了爆发边缘的池戮,“怎么他能碰,我不能碰吗?”
虞子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经非常愤怒了,甚至忍耐已经使他眼底暗红,像狱火在深渊底下燃烧。
必要的柔弱能够解决一切难题,虞子栖当机立断放缓了音线,吃痛道:“你别这样,我有点……”
不等他示弱,‘害怕’两字尚未出口,池戮就眼角眉梢挂着怒气讽问:“别哪样?回了一趟仙宫,连碰都不能碰你了?”
虞子栖:“……”
他着黑色的里衣不甚明显,水一样漫出的血在最低处汇聚而下,看上去也不过就是衣裳湿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