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吧。”他望着风涌残云的水面说:“聊聊。”
池戮站在他身后,眼角一闪而过无措神情。
虞子栖自顾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在问池戮拿他的魂魄抵抗天雷的事情。
池戮刚刚走过来的一路设想过许多虞子栖会出现的表现,不管是暴怒还是气愤他都能接受,也做好了认错的准备。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虞子栖会这么平静。
这平静远比震怒的质问更加让人无措。
池戮喉咙上下滑动,说:“上次余惊涧来的时候。”
虞子栖点点头,意料之中道:“我早该想到。”
他对着水面,挺直的鼻梁映照着水光,像水天一线时出现的绮丽白线。
池戮望着那白线。
“两个事。”虞子栖背对着他,清了清嗓子,说:“一,你在仙界贸然杀余卓和闻笛,我没办法跟其他的人交代,后续也需要时间处理。今日shā • rén见血,眼下这情况也不适合继续成婚,不如,我们,改一天吧。”
池戮手脚霎那间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站在那里,脑中空白一片,连解释都忘了该怎么开口。
“第二,”虞子栖继续说:“你早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替你渡劫抗天雷的那个凡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戮张了张嘴,对着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背影。
虞子栖刚刚到这里的时候,焦急惶恐,惴惴不安,一度心力憔悴。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也不知道结局会将如何。他日复一日的不安,哪怕只闭眼一刻钟,也会胆战心惊的醒来。
数不清的麻烦,理不清的事端。
天边滚动的乌云在水面上形成急速流动的画面,虞子栖说:“你是现在解释,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说。”
62、第62章
池戮张了张嘴,他垂眸望着水中二人的倒影,想从那上头看清虞子栖的表情,但是失败了。
“我怕你生气。”他的声音很低,带着轻微的鼻音:“原本想着等成婚后有机会再同你慢慢的说,不料余卓勾连闻笛,竟敢对你下手。”
虞子栖反问:“照你说,这件事全都是余卓和闻笛的错吗?”
池戮贸然被他一问,立刻抿紧唇,不再继续说。
虞子栖:“他们固然不该私自做主策划,但是你一点错也没有吗?”
“有。”池戮说:“我不该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