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看她一眼,“你人没事吧。”
“胳膊脱臼了,但还能活。”屈樱从兜里掏出手帕一下一下地擦着手,遗憾道:“坦白讲,杀掉庄园主本人确实不难,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千梧不过一笑,“我只希望你的鲁莽没有带来强制性灾难。”
“杀都杀了。”江沉拍拍他肩膀,“先等等看今晚女佣怎么说吧。”
*
夜幕降临,十一点逐渐迫近,千梧躺在黑暗中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紧紧地攥着那块香皂,越近夜晚,他就仿佛越莫名地恨这块香皂。坚硬的皂体抵着虎口,不知过了多久,虎口周围的皮肤都被磨得痛了起来。
可香皂仍旧冰凉,坚硬……
仿佛那是一块永远不会化开的香皂。
千梧心里一闪,猛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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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江沉敲半天门也没听到回应,便自己推开了。
浴室里哗啦啦地放着水,黑咕隆咚地,千梧喊道:“过来看!”
江沉走进浴室,黑暗中水溢得满地都是,千梧点着一根白蜡,黑眸在惨淡的烛光中却跃动着一股生气勃勃的神采。
“你把香皂丢进水里化了”
话音戛然而止,江沉站在洗手池前缄默。
千梧伸手进水里,一把捞出管家的香皂。
另一块香皂已化成很小一片皂片,手里这块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一直在想,如果剪烛永远无法伤害庄园主,这副本不就无解了吗。”千梧捧着香皂,挑起的红唇在烛光中十足清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