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微妙停顿,“我感觉咱们队上真就缺一个能抗能打的,昨天他踹空气墙那几脚,那力道!顶不顶?”
钟离冶叹气,“你是真把自己当队长了啊,还时刻操心招贤纳士。”
“可不。”彭彭一拍手,“队长我决定提个案,他俩要是答应就把人拉过来。”
被称为“他俩”的人就走在前面一米处,把身后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怎么看?”江沉问。
千梧神色平常,只道:“我看他像个退役军人。”
江沉眉头轻轻动了动,“怎么感觉你有点看不上军人。”
“不敢。”千梧微笑,“可能是有前男友从军后怕症吧,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怎么逗都不说话。其实闯本未必需要那么多队友,与其要一个能抗能打的冰疙瘩,我宁愿再来个运气好又憨憨的彭彭。”
江沉愣了愣,“沉着脸不理人,我有过吗?”
“刚入军营那会。”千梧淡淡道:“几乎每天。”
其实江沉的记忆很模糊了。
刚入军营那阵是他人生中最混沌的一段岁月,江家军收不回来,几个大校都生反骨想dú • lì。骄矜的少爷自己进军营盯训,和每一支行动队的队长打关系,没有一天不是累到麻木才回家的。
江沉想到这,心头忽然一颤,脚下停顿。
那条路他走了一年多,他曾以为千梧是在终点前想要撒手的,原来比他想象得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