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对“偏爱”这个字眼打上一个问号。
“话说,你后面那个东西,是一上船就有的吗?”彭彭忽然问。
千梧愣了愣,回头一看,手边有一个木匣。
他心里好像明白过来什么,拿过那个木匣抽开,里面有一只小小的拨浪鼓。
鼓面绷得很紧,两个摇锤设计得很轻盈,轻轻旋转,摇锤便欢快地甩出砰砰砰击打着鼓面。
“第三个纪念品了。”江沉勾起唇角看着他,“收好吧,后面应该还会有用的。”
钟离冶忽然问,“你们说炼狱子会杀炼狱午吗?”
“应该不会。”屈樱道:“炼狱子不舍得杀弟弟。”
“可他最后不是说,他从前不愿做恶魔,从今以后愿意了么。”彭彭叹口气,“我听他的意思是要处置炼狱午的。”
江沉却摇头,“不会杀,他不是说,要带回去好好管教吗。”
千梧没加入对话,他把玩着那个小孩的玩具,余光里是江沉的军靴。
脚踏军靴的指挥官先生在说出好好管教这四个字时,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彭彭嘟囔着伤口又开始疼了,钟离冶帮他查看有没有发炎。三个人注意力转移,江沉终于得以喘息,低声对千梧道:“真觉得是我?”
“嗯。”千梧神色平静,“别的也就算了,唐剪烛副本里出来,它无缘无故送了我一个桃子。这会都能解释清了。”
这世上除了江沉,不会有第二个人用这种方式关照他。
无论在何时何地,哪段时空与位面,世上只有他和江沉知,因为那是专属于他们的童年。
“你儿子。”千梧忽然笑起来,“有点意思。”
“劝你住口。”江沉挑眉,眉眼间尽是嫌弃,“我不可能有这样的”
话音未尽,千梧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柔软的有些凉丝丝的指尖搭在他唇上,江沉停顿,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