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先生力竭地瘫坐在地,喃喃道:“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再也不能画画了。”
千梧猛然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臂,“回去找钟离冶。”
“我手没事,看着吓人,全都是皮肉伤。”江沉摆摆手,随手抽出军刀将衣服袖子切下一条,把手随意地缠上。鲜血再次洇过布料,千梧皱眉正要拉他回去,江沉却又说,“等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手掌轻轻摸着地板上的鲜血。
“你干什么?”千梧蹙眉道:“你是瞧不起皮肉伤么,先回去包手。”
“这里或许有东西。”江沉说道:“昨天蒋阳阳,今天你,你们从幻境里挣扎出来跌倒在地时,手都撑在这一块地砖上。”
千梧闻言微愣,走过来说道:“都是在舞台中央,倒下来撑在一块地砖上,很可能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江沉摇头,“昨天她跌下去的角度就不太对劲,你也是。你们都该是向前扑倒的,偏偏都坐在地上,手撑住了这里。”
他说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竖起军刀,刀锋顺着木头地板的缝隙伸入,试探着一撬。
陈旧的木舞台毫无困难地被撬开一块木砖,江沉将那块砖抬起,看着下面露出的妆奁。
红木妆奁,嵌满华丽的珍珠,在一层灰尘下却更显得美丽。
像是封印着隔世的凄美。
“你来开。”江沉把箱子推给千梧,“需要两只手,我手疼。”
千梧看了一眼他缠着衣料的手掌,果断接过军刀强行撬开了妆奁上小小的锁头。
开盒前,他照例用袖子拂去了妆奁上的灰尘,而后轻轻掰开了锁扣。
一张泛着淡淡光泽的牛皮纸,上面写着娟秀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