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看着彭彭,没出声也没笑,彭彭衣领附近露出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层浅浅的红痧。他和钟离冶对视一眼,钟离冶说,“彭彭,你到旁边格子去,离我们三个远点。”
“干嘛。”彭彭没好气道:“真让我走?”
钟离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声道:“瘟疫在蔓延。”
彭彭愣住,扭头看向千梧,千梧轻轻点了下头。
“唉,好吧,不过我知道我也早晚的事。”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旁边挪,路过江沉,江沉忽然冲他招了下手,垂眸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以千梧的角度,只能看见江沉疲倦低垂的眼睫,却看不见他口型。
彭彭片刻后起身点了点头,挪到旁边的格子躺下,有些茫然地看着高耸的穹顶。
“你说了什么?”千梧走过去坐下。
江沉低声道:“让他低调点罢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吉牌。”
争抢中,陆续有人冲上了楼梯,后面的人也终于放弃伪装,所有人你推我搡地往上跑。四周忽然空旷下来,和他们一起没动的就只有那些破碎的肢骸。那些只有一半身子的说不上生命的东西,还在努力地往楼梯口爬。
“确定不拿了?”千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