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樱问,“那茶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说不准。”江沉语气稍顿,眼神扫过四周,低声道:“不要贪饮,小心点。”
众人点头。
木墅里的灯暗了大半,夜已深,留留打着哈欠提着一盏灯,挨门挨户地检查房门有没有拉严,和客人们道晚安。
小队众人散去,江沉把门拉紧,躺在千梧身边。
千梧一直很安静,闭着眼睛,像是死了。
“你还好吗。”江沉望着天花板轻声说,“我都听不见你喘气了。”
“热。”千梧仿佛就只会这一个字。
他蹙眉闭目许久,才又说道:“我实在难以相信,卧室竟然不比汤房凉快多少。一无空调,二无风扇,这里的人都怎么活?”
江沉叹息一声,地起身,到茶几旁随手拿了一个竹编的托盘。
千梧听到声响,挣扎着睁开眼看过去,却见他用军刀切割那个托盘,平滑地割去上面两个角,又在下边割出一个手柄的形状。
“干什么?”千梧没反应过来。
“给你扇扇子。”江沉说着把丑陋的扇子伸过来,在他脸颊旁轻轻扇动,“你快点睡,睡着了就好了。”
扇子的风不小,但也是温吞吞的风,并不清凉。
千梧却觉得有些感怀,他看着江沉,片刻后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细细的风在脸颊旁扫过,江沉坐在他旁边替他扇着风。指挥官先生显然也被暑热折磨得昏昏欲睡,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随手翻着神经的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