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看他一眼,江少帅扯起谎来面不改色,仿佛真和人家在交心。
老桃农脸上浮现一丝迷惑,片刻后吹了口酒气,唏嘘道:“他们那么关心我吗。”
江沉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将地上立着的酒坛挨个提起来,摸到坛还有酒的,举起喝了一口。
老桃农又打了个悠长的酒嗝,“年轻人,喝酒更热。”
“我知道,你们不都在借热保命吗。”江沉语气淡淡的,单手提着坛子又灌一口,“这酒入口很粗,有杂质,但带点桃子的芳香,是你的家酿?”
老桃农眯眼打量他许久,“你们真不是一般的游客。”
千梧站在地中间环视着院内,地上铺着晒干的桃子,多数做了桃脯,还有些混在茶叶里。窗上饰画里有惠比寿和锦鲤,却没有和留留画上相似的东西。
老桃农目光忽然转向他,分明是醉意朦胧的一双眼,因为年岁还生着浑浊的一层翳,但他眸光却十分洞明。
“ru臭未干的孩子!”他说着随手捡起旁边的竹杆,趁着酒劲向千梧挥来,“去去去”
江沉瞬间起身一把抓住竹杆,那老头还没来得及觉出什么,手上一空,随即清脆一声响,再一定神,小臂那么粗的一根竹被脆生生折成两段,江沉伸手一抛,它们叮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