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想了想,“带点物资回来。如果你回到特别特别小的时候,江家老宅修整前,那就带几本我爱看的故事书,挑点有用的,讲奇闻逸事和土地精怪的那些,懂吧?”
江沉又点点头,“没了?”
“没了。”千梧摇头,“你什么规矩,说吧。”
原本用手撑着门的江沉下意识把门拉严了,将那些白光阻隔住,船舱里一片漆黑,黑到彼此的眼睛都看不见。
千梧有些困惑,“干什么你?还怕已经进去的人听到?”
江沉说,“接吻可以,不许上床。”
“什么?”千梧从头懵到脚,“和谁?”
“当然和我,你还有谁?”江沉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少年老成难得一见的炸毛,“想什么呢?”
“没没。”千梧在黑咕隆咚里摆了摆手,“和你,那为什么不许……?也是限定小时候?”
“不是。”江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不管大小都不行,我别扭。”
千梧脸皱起来,“这有什么别扭的啊,我不懂,是你自己啊。”
“不需要懂。”江沉又伸手拉开了门,“进吧,听我的规矩,不许胡来。”
千梧进门进得一头雾水。
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他和江沉从小一起长大,破天荒第一次有搞不懂他的感觉。
白光过后,他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餐厅。
洁白的桌幔上有两套剔透细腻的白瓷餐具,服务生正将红酒斟进高脚杯,香氛淡雅,周围不时响起克制的酒杯碰撞声和礼貌低沉如白躁声的交谈。
利落的全景落地窗,外面是帝都无上繁华的灯火。
英。
他视线忽然落在自己右手食指的创可贴上,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