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咂咂嘴,“不可能,我们是亲眼看着弟弟锻刀的啊。”
“兄弟两人叫什么?”江沉问。
壮汉说,“弟弟叫以器,哥哥叫以荐。”
“以荐?以见镇的以见?”千梧睁大眼。
壮汉点头又摇头,“是推荐的荐。兄弟两人其实不是亲兄弟,是同一年里先后捡到的弃婴,镇上人捡回来随手起的名,没想到后来两个娃娃都出息了。唉,怪叫人感慨。”
江沉蹙眉不说话,千梧也一时语塞。
故事愈发丰满,但江沉的疑问仍然没有获得解答,仿佛是无法推敲开的谜题。
江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说,“既然疑点无论如何解不开,说明这些疑点就不该存在。”
壮汉瞅了他一会,指着他扭头问千梧,“他说啥意思?”
千梧顿了顿,“他是说,杀死刺客的不是弟弟。”
不等两人深入讨论,壮汉忽然站了起来,“隔壁那嘴滑死老头好像回来了。”
千梧和江沉便跟在他身后走出院去,果然见辅田屋们开着,门口放着两大兜子东西,他正从里面气喘吁吁地出来,把东西搬进去。
千梧瞟了一眼纸袋,支在外面的有萝卜和算盘,另一兜里有用纸一层层包起来的碗碟。
“啧啧,大采购啊。”壮汉靠着门框酸人家,“真有钱,这年头能说会道的就是比老实锻刀的过得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