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田老头明显也吓一跳,站在门框里哆哆嗦嗦道:“我给忘了,太不好意思了,那个,我家有药粉和裹伤布,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千梧蹙眉忍痛,对江沉道:“回去找钟离吧。”
江沉嗯一声,“但总得先包一下,我去跟他拿纱布。”
千梧只得点头。
掌心的伤口很痛,一直袭扰着神经。千梧很少手受伤,吃不住痛,又出于画家对手的宝贝,焦虑到了极点。他站立不安,只得在院里缓缓地走动。
昨天镇民果然没说谎,这老头压根锻不了刀,连把菜刀都要去集市上买。
他想到这,忽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胆”上。
据说这把老头锻出来的刀连柴刀都不如,只能当个摆设,就是挂在腰上装样子的。
刀鞘真的丑,千梧多看几眼,忍不住怀疑是随手劈了几条木板用钉子强行拼的。
他正要挪开视线走开,却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声音。像是从前去欧洲玩时遇到一次低级数地震,酒店的家具不间断碰撞墙壁,细微而连续的震颤。
千梧左右环视寻找声音来源,找了一圈,最终惊讶地又把目光投向木胆上。
木胆在轻轻地震颤,木头刀鞘颤动敲击着木桌,才发出了这种声音。
顺着刀鞘上的缝能瞥见一点里面的刀刃,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好像没有这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