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冶一噎,冷漠道:“他不需要。”
江沉拧起眉头,“这地方的空气都脏,随时有感染风险。”
“你随时有丧心病狂的风险。”钟离冶推了推眼镜,认真说道:“建议遵医嘱,去外面兜头一盆凉水清醒清醒。”
江沉:“……”
彭彭捂着嘴乐得像个耗子。
敷上药后伤处反而火辣辣地灼痛,千梧托着手像在发呆。江沉以为他仍旧不安,只能心疼地陪在旁边。
千梧放空片刻忽然说,“我觉得木胆有问题。”
屈樱说,“我刚去外面打听过,以见镇的刀天生为兵器,嗜血是天性,随便哪家哪户的刀沾了血都会有血光的。”
千梧摇了摇头,“不是说这个。当时我的手确实覆在刀鞘上,但掌心弓起,血不会蹭上去,除非是它主动吸。”
“是血滴下去了吧?”
千梧仍觉不对,“最多三两滴,不会有那么多。”
屈樱道:“但木胆确实是把废刀,辅田曾经和人吵架被激,拔刀砍柴。别说劈断柴禾了,那把刀切都切不进去,抵在木头上分毫不入,全镇都知道的事。”
“不能劈柴,未必不能shā • rén。”千梧神色坚持,“就算是把菜刀也能切几毫米柴禾吧,你要这样说,我反而更觉得它不对了。”
院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出去找线索的玩家们回来了,院里一下子人多起来。
院里一直摆着一个大水缸,刚来时大家嫌弃那里的水来源不明,待几天后都适应了,一个水瓢轮着舀水喝。
“我们有线索。”王斌一边灌水一边对屋里的千梧等人说,“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直觉是重大发现。”
江沉挑眉,“什么线索?”
他那个隐藏的队友强子低声说,“其实也不算线索,镇民们都知道,只是觉得没必要跟我们提,话赶话才问出来。我们住的这个院子从前就是刺客的家。”
哗啦一声,茶碗破碎飞溅,屈樱立刻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彭彭连忙弯腰拉住她的手,“唉唉,干嘛呢你,别把手割了,我去拿扫帚收拾。”
千梧看着屈樱,“你怎么了?”
“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屈樱捂着胸口,“特别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