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嘶嘶地似乎在毒笑,因为房间另一边江沉已经抡坏了最后一样能搬起来的家具抵挡。它只等着江沉一死,就冲上来和饮梦一起瓜分千梧。
院外依旧静悄悄,千梧看了眼窗外,饮梦再次上来之时,他横下心劈手握住刀把。刀把在手心里剧烈挣扎,冰冷的金属纹饰摩擦着掌心柔嫩的皮肤,剧烈灼烧般地痛。他咬牙死也不撒手,饮梦刀刃就在眼前几毫米,他在刀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又看见自己瞳仁中映出的刀影,生与死的界限仿佛忽然很模糊。
砰地一声!
江沉不知何时跑到了门边,不由分说一脚踢开了门。千梧虎口痛到要炸裂,来不及琢磨江沉是要干什么,饮梦在他脱力的一瞬挣脱,横刀向他脖子砍来。
飒飒的剑鸣划破了外面的雨声。
大雨仿佛在那一瞬消寂,饮梦的刀刃已经割破脖子的浅表皮,但却生生地停顿住,任由丝丝的血在刀刃上蔓延开。
千梧不敢动,余光只能瞟见蝮蛇不知何时回到了刀鞘内,门口血嗅也停在空中,似乎在犹豫。
江沉忽然咬牙闷笑一声,“果然有你的事。”
饮梦忽然松开了,千梧立刻转头向门口看去
木胆不知何时悬在了房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