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薛高个说,“昨天我看他们疯,硬着头皮把除客房以外所有房间门把手用棍子和毛巾绞上了,这帮醉鬼没掰开,只能在走廊上来回撒欢。但一楼就不行,都是开放的,没法防住。”
江沉点点头,“很聪明,你可能救了十几个人。”
“没有没有。”薛高个脸一红,连忙摆手,“我可能是真的天赋异禀,那酒喝进去一点点感觉都没有,我还纳闷呢,你们怎么就能醉成那样。”
千梧低声问江沉,“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起初是有意识的,但中间也有一些丢失的记忆。”江沉犹豫了下,“不过即使陷入幻觉,我显然也只继续做了自己一直喜欢做的事。”
千梧:“……”
关平突然从后面钻出来,“你喜欢干啥?和大帅哥跳舞?”
千梧心脏差点吓吐出来,江沉脸色铁青在关平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把他抽跑了。
大家还在讨论具体触发机制,千梧走到王奎的尸体旁边,抬头看着那幅染血的画框。
很经典的拉斐尔派插画,画的是餐桌上餐布掀开一角,上面摆着一个靛蓝色的花瓶,花瓶里有繁花正盛,也有已经颓败的干枯花叶。和墙上所有画一样,画上蒙着一层灰尘。王奎应该是一头撞上了画框右边,鲜血和灰尘搅在一起,显得更加脏。
但千梧在画的左半部分也发现了一些没有灰尘的地方,严格来说,像是被人用手指点了几下。
“王奎应该是酒醉后碰了这幅落灰的画,今天就中邪一头撞死在画上了。”千梧起身说:“许庆阳的死因也一定跟他碰的东西有关,就在这个大厅里,大家找一找有哪个物件上的灰有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