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上有诸多线索和暗示,但画上的女人确实没有什么灵魂感。千梧盯了一会后仿佛不受控制地靠近,缓缓伸出手。
江沉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就自己又停下了动作,指尖离画上那一层薄灰不过分毫距离。
“兄弟,你在作死。”薛高个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你看起来很像想要触发她出来对线的样子。”
“确实。”千梧笑笑,“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正常人的思路不应该是我很着急出去吗。
千梧看了画一会后回头看着江沉,“但我要冷静。我已经是负分了,不能再放纵下去。”
他的语气很严肃,听起来却更像是在给自我催眠。
江沉看着他一脸正义的样子,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就像小时候某人要唆使他去闯祸一样
果然,下一秒千梧认真地对他说,“其实我们出去搜线索只要有一个人绝对清醒就好了,今天晚上你不要喝酒了。”
“……”江沉无语,“那你呢?”
“我必须得喝,不喝的话又被罚不冷静。”千梧说,“我喝酒,你不喝,还有老薛,我们三个半夜一起出来探探究竟。”
薛高个闻言宽慰地对江沉笑道:“没问题,他不是没有特别严重的幻觉吗?咱们两个大汉还制不住他一个撒酒疯的?”
江沉沉默片刻,“……还真未必。”
有了线索,又有了排头兵,晚饭的气氛显然活跃了起来。
薛高个今晚有任务在身,没工夫管其他人死活,大家不得不再次开始计划我绑我自己的若干种姿势。
醒酒器带着十五个杯子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时,众人都很平静。依旧是关平倒酒,十五杯酒倒到刻度线,醒酒器里只残留下汇不成一滴的酒液。千梧再次盯着那层薄若不存在的浅红色,“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每天都剩这一点点。”就像是给猫蓄意留下的一根线头。
“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江沉审视着手中高脚杯里的酒,片刻后,随手往地上一撒。
原本热烈讨论的众人同时停下。
关平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好几下才吼着问道:“不喝就不喝,犯得着挑衅BOSS??”
江沉哦了声,“我只是很好奇这些酒撒在地上会以什么方式被清扫掉。我不喝酒,BOSS要明天白天才来找,但说不定今晚就能逼得她亲自出来擦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