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不同意,蛋黄斜眼看着他,“谁去砸?你去吗?摔杯就算不对也没有危险,但碰落灰的古董是什么下场,咱们可都知道。”
那男人看了千梧一眼,似乎想说让千梧去,但最终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千梧忽然站起来。
“有一个地方没找。”
几乎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江沉也起身道:“也许在画里。”
“画里??”关平在后面震惊了,“什么就画里,不是说刀都劈不进去吗,手还能伸进去??”
千梧没有解释,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离真相越近,心跳得也越猛烈。走到那画旁边,他猛地停下脚。
咚咚咚咚咚,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伴随着一种难以否认的兴奋,仿佛延着神经末梢在安静而迅速地蔓延。
“你怎么了?”江沉皱眉拉住他。
“没事……”千梧深吸几口气,把那种不该出现的激动平复下去,随即恢复淡然道:“就是有点激动,我也觉得可能在画里……不,我很确定,就在画里。”
后面的人也陆续追出来,谁都没碰酒,千梧直接走到那幅画前,一口吹开画上的灰尘。
随即,他两手托住画框底端向上一用力,把画从墙上卸了下来。
那幅画足有半人高,连画带框至少二三十斤重。
身后的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
画背后的墙体是空的,足有半米深的空腔里摆着一张华丽的椅子,椅子周边皆是水晶打造的葡萄藤蔓装饰,在那张椅子上,坐着一架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