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难道会只剩下一张脸皮吗?
“也有可能是画。”江沉忽然道。
“嗯?”千梧回头,“什么?”
那双黑眸依旧沉静,对视上时会让人感到心安。江沉冲他无声笑了笑,“我觉得可能是画,如果你想,你能把人画得像照片一样真实,虽然在空白的脸皮上作画听起来也很诡异,但我们不妨找找试试,也许房子里会有些画笔和水彩。”
屋里传来冲水声,片刻后屈樱从里面出来,“他们都走了?”
“嗯。”彭彭唉了一声,“人心不齐啊,其他副本玩家好歹貌合心离,这帮人连貌合都做不到。”
屈樱没吭声,往走廊另一头张望了一会,鹿己的房间门开着,里面那个女人疯疯癫癫地来回跑,时不时甩出半截马尾在空中。
屈樱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但刚一路过笑甲原来那间房,她立刻往旁边蹦了两下,发出一声噫。
“好臭。”她说。
千梧心里一激灵,不动声色地抬眼向她看去。
江沉彭彭和钟离冶也都抬起头来,四个人在背后盯着她。
屈樱似乎比平时活泼了一点。
她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那间房的门把手,把原本就关严的门又推了推,倒退两步,“噫”
“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千梧忽然道。
对方闻言动作一顿,而后又好好地笑起来,“有吗?”
“嗯。”千梧淡淡点头,“好像比平时好动。”
那个‘屈樱’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改换上有些哀怨的口吻说道:“能不好动吗,所有人闻了这味都受不了吧,不过我确实站累了。”
她说着,径直走到布满灰尘的窗台旁,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往里面蹭了蹭,看着千梧。
就像在显摆,看啊,我会坐了。
千梧后背倏然一僵。
昨天,它还不会坐。现在只死了笑脸佛和鹿头,一个是手一个是脚,它不应该能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