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双清冷媚眼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用略带挑衅的目光描摹着他丰神俊朗的眉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下颌,淡声地笑:
“这么晚了,你说,一个女人,还能去哪?”
他薄唇微牵,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嘲讽地说:“你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跟你妈一样自以为是,令人恶心。”
“是吗,”她丝毫不恼,佯装讶异地笑起来,“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恶心?”
柔软的唇轻蹭着他唇角过去,侧头交颈,直吻住他莹润冰凉的耳垂,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男香,她轻声问:“还是,你更喜欢我这样对你。”
他一手按住她腰,强硬地将她拉到腿面,凝视她,轻佻地质问:“你跟别的男人也会说这种话么,嗯?”
“都是男人,”她笑了笑,“为什么不会。”
他扳过她脸,逼视她的眼睛。他依然在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嗓音徐徐:
“那他知道,你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是这副模样吗?”
“谁知道,”她勾唇看着他,“说不定,我在谁面前都是这幅样子。”
他轻嗤着哑笑一声,一手捏过她下颌,薄凉柔软的唇重重碾下来,狠狠咬住了她唇。
一口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疼得皱眉。
吻了他片刻,她手轻轻挨在他胸口,唇抵他唇角,半开玩笑般地问:“沈京墨,以后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会不会想起我?”
他用拇指指腹温柔地抚着她眉眼,微笑着一字一顿:“别太高看自己了,好吗?”
她不恼,只是笑,攀着他宽厚坚实的肩膀,又热烈回吻他。
炽意沿着唇和脸颊蔓延到脖颈,她倒是很受用,中途也狠狠地去啃咬他的唇。
睚眦必报。
几番纠缠下来,他翻过她肩,将她强硬地转了个面。
不知是书房哪一处的通风窗开着,只觉得有横斜的凉意夹着风吹拂过来,她冰凉光洁的肩掠过一片寒意,夹杂着他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后。
“趴好。”他掐住她后颈,将她按在面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