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手腕儿的腕骨,指腹在他腕表的边沿轻轻摩.挲着。是微凉的金属质感。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她应该是冒了雨来,发丝上还飘拂着一股淡淡的潮气。混着他很熟悉的玫瑰淡香。味道柔软又魅惑。
“我只见你的意思就是,你在这里,可以对我提任何的要求,质问我任何的问题。”
“你要我求你?”
“也不是不可以。”
她没半点情绪地笑着:“可是,我没什么想问你的,也不会求你。”
“那你为什么要来?”
她有一刻的愣滞。
半晌,才动了动唇,老实地说:“我不知道。”
——就算是被他们截胡撬了人又如何?是他故意地逼她过来找他又如何?
前者,她知道总有解决的办法,在温烺和一众人惶惶难安之时,她并不感到害怕。
因为前者,所以之于后者,她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
总感觉他的那句“你自己过来”,从电话中传来的那一刻,就像是个巨大的难以挣脱的漩涡,吸住她。
拉着她下坠,下坠。堕入无边地狱。
摔得粉身碎骨遍体鳞伤,好像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
反正,一开始,他和她,对彼此就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