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晏和陈旖旎坐在马路边一个长凳上。
那会儿打架时,她脚踝被飞溅过来酒瓶玻璃给划伤了,这会儿用卫生纸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沾上面的血。
血已止住了,伤口凝结了,稍一走动,就有源源不断的血珠子渗出。
那一张纸都红了,沈何晏看得心惊胆战,劝她,“去医院吧,消消毒?”
陈旖旎摇了摇头,换了张干净的卫生纸,又俯身,去沾从伤口渗出来的血。
沈何晏又劝:“卫生纸不干净的,你至少要去医院消毒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去医院吧,我让我助理来接我了,我们一起——”
她的脚踝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牵过去。
沈京墨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他轻轻捏过她的脚踝,低垂着眉眼,观察了一下伤势。
从口袋掏出了条丝绸手帕。
她却用卫生纸去挡,“别……”
彼此的力道都很强硬,她挣扎着去推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手。
他抬起头,看着她,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迎着光,他眼底像月色冷柔,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