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在晚高峰之前从公司出来。
一到六点这边就堵得水泄不通,这会儿已经有了拥堵的迹象了,下了个高架就能看到前面压着一长串的车屁股。
司机把车一直向上开,穿过别墅群,经过一条小路。转弯的时候与前面的车避让了一下。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擦着道路边沿过去。
“沈总,那是陈小姐的车吗?”司机望了眼。
沈京墨目光从平板电脑上抬起,眯了眯眸,瞥了眼那辆白色保时捷远去的方向。大致能看见是她在开车。
往常都是她助理开车,她自己的车倒是不怎么碰。
今天怎么自己开车过来了?
来这里做什么?
警觉和疑惑在心底还没盘旋个明白,一进门,就发现出事了。
他捧着花束和礼物,人刚进门廊,还没打招呼,一件被剪刀剪得支离破碎的旗袍,就被舒绮菡扬手扔了过来。
像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他的脚下。
旗袍后襟的标签没被剪坏,很显眼的六个英文字母——
LAMOUR。
他皱了皱眉。
“她就这么想跟你在一起?”
舒绮菡脸色苍白着,向他投来略带凄凉的视线,端咖啡的手晃了晃,几近拿不稳,声音也跟着发抖,“就跟她那个妈一样,那么想嫁进你们沈家么?”
这些年,舒绮菡的情绪常会失控,需要喝咖啡和花茶来舒缓,这么多年来都保持了这个习惯。
“送这个过来,是想跟她妈当年一样来侮辱我吗?还想看我从医院里死一遍?”
沈京墨冷着脸,微微躬身,提起那件旗袍,交给一旁的佣人。
佣人小心翼翼地瞧着他,接过去时嘀咕了句:“刚才,是一位陈小姐来……送了这件旗袍……”
扔在一边的礼盒边还夹着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