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萎靡,颓败干枯。
沈何晏抱着她去了场地那边,放她下来时,她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她半倚在他的怀里,开始急促地呼吸,哭得止也止不住,眼泪横流。
狠狠地掐着自己心口,那里像是有一道深渊巨口,不断地撕裂,扩张。撕裂,再扩张。
她想阻止这种扩张,却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
想爱一个人这么难。
为什么。
想被人爱,也那么那么难。
两种声音在她脑海里挣扎,透过氤氲视线,周围已被黑压压的人群围了起来。
分不清来了多少人,又有人赶开他们。好像是温烺的嗓门儿。
她的大脑开始轰鸣,嗡嗡作响,仿佛被塞入了一个巨大的马达,刮磨着她的脑神经。
……好痛。
但是都没有脚踝和心口痛。
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人好像是对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立马找来一个纸袋,罩在她脸上方。
“呼吸——用这个!”
“呼气,吸气——呼气——”
她捧着纸袋,呼吸,再呼吸。
他们让她呼气,她就只能呼气;他们让她吸气,她就只能吸气。
他们不让她爱谁,她就只能不去爱。
慢慢地,那种被扼住喉咙呼吸不得的感觉,才从身体中如退潮一般褪去。
她四肢瘫软。
陆眠赶了过来,看陈旖旎成了这样子,吓得脸都白了。
“天啊,这怎么了?”
沈何晏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取下了纸袋,拧着眉问:“陆眠,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